“随口一说而已,未必会成真。”
闻人离笑的随意,眼中的情绪却晦暗不明。
毓秀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寻常,就皱眉问一句,“你我之间已缔结了国约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你又何必瞒我。”
闻人离看着毓秀,笑容中又多了一分深意,“现在来说,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,你说我庸人自扰也好,未雨绸缪也好,我要的只是陛下的一个承诺,至于来日的局势是否有变,都还是未知之数。”
毓秀心中惊异,她原以为北琼的局势与皇位的归属已经没有什么悬念,闻人离一贯的唯我独尊的秉性也让人生出非他莫属的知觉,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眉眼间看到落寞与担忧的神情,莫非北琼的朝情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。
闻人离见毓秀沉默着若有所思,就笑着握了她没受伤的手,“本王今日说的话,陛下只当是一个玩笑,如今我与你有了婚约,手中更多了一分筹码,就算来日真有人图谋不轨,也不得不事前想好兴兵作乱的代价。哪怕是假象也好,请陛下与我通力合作,在人前作出恩爱和谐的模样。”
毓秀听他这么说,心里也豁达起来,“人前做戏这种事,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,殿下话说的明白,我也听得清楚,国盟也好,血盟也罢,若来日北琼真的变幻了风云,殿下直管开口就是了。”
闻人离一脸狡黠,“请陛下出兵的话,要多少银子?”
毓秀眨眨眼,“价码不是殿下亲自开的吗,我已记下了。”
一语完了,两人相视一笑,默契自不必说。
一行人到了城门口,毓秀带人登上城楼,闻人离同欧阳苏告了别,却只对毓秀说一句,“皇帝陛下多多保重。”
欧阳苏见闻人离头也不回地先出了城门,禁不住对毓秀笑道,“才刚在车上,炎曦把要说的话都说尽了吗?”
毓秀笑而不语,转而说一句,“你我兄妹今日一别,不知多久才能再见,皇兄回南瑜之后多多保重,国书也好,私信也罢,时时送消息来才好。”
欧阳苏笑着点点头,“皇妹也是一样,切忌思虑过身,保养身体为先。”
两人说完了冠冕堂皇的话,欧阳苏又不依不饶地问一句,“炎曦到底同皇妹说了什么私密话,皇妹如此讳莫如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