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泽料到崔缙会为贺枚辩解,他自然是不能放过借机打压他的机会的,“朝野内外谁人不知,尚书大人是贺枚恩师,皇上登基之前,他一直对你仰仗尊敬,要说你二人不和,也只是近两年才有的事。”
崔缙一皱眉头,正色道,“何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何泽呵呵笑道,“如今想来,崔公与贺枚的种种不和,似乎也有蹊跷。”
他一边说这话,一边拿眼瞟着毓秀。
毓秀若无其事地回看何泽,之后又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姜壖,见姜壖正对着她冷笑。
岳伦与南宫秋在殿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。
这些人恐怕已经怀疑贺枚的身份,他在之前的一年之间得罪礼部上下的内幕,以及她把他调到外省的动机。
至于这个早有多早,细细思量实在让人惊惧,莫非在她以为瞒天过海的最初,姜壖就已经开始着手布这个局。
单以时间推算,刘家那一桩冤案事出绝不只发生在一朝一夕。
在她做监国的那两年以及在她登基之后的一段时间,姜壖并没有拿出十成的戒心防备她,这不仅仅是她的感觉,而是确凿的事实。
毓秀韬光养晦,事事低调,姜壖与舒娴都曾认定她软弱可欺,并无大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