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整理衣衫,带着侍从一路出门,周赟本想为她备轿,却被她挥手拦了,“朕心情烦闷,就想走一走。”
周赟轻轻叹了一口气,沉声劝一句,“皇上身子不比从前,不如小心为上。”
毓秀见周赟真心忧虑,一时也没有了反驳的立场,她的确是该时时刻刻想着自己身体的状况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吩咐备轿吧。”
周赟速速准备了一抬软轿,伺候毓秀上轿往御花园去。毓秀下轿之后,他也一直服侍在侧,小心翼翼。
毓秀逛了半晌,在花亭里坐了,侍从们为她铺了厚厚的毡垫,又帮她在腿上盖了一条小毯。
毓秀被服侍的哭笑不得,心中也生出了一点异样情绪。
才喝了一杯热茶,就有人来通报,说陶菁也在御花园,听说皇上驾临,特别请来拜见。
毓秀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陶菁,之前听凌音说他与舒娴行从过密的时候,她就想召他问个清楚,想了想,又觉得若当真纠结,未免落人话柄,召见他的事便不了了之。
今日他自己找上门来,反倒省了她的麻烦。
眼看着陶菁越走越近,毓秀竟有点紧张。
反倒是陶菁一派淡然,款款走到毓秀面前,跪拜行礼,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毓秀面无表情地打量陶菁,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。
多日不见,他的模样一点也没变,丰神俊逸,风度过人,面色比他们形影不离的日子,似乎更红润了。
“平身吧。”
陶菁起身的一刻,周赟带着一干侍从出了花亭,知情识趣地躲远了些。
待花亭中只剩毓秀与陶菁二人,毓秀反而不再看陶菁,只故作不经意地指指她身旁的座位,“你坐下说话。”
陶菁摆衫落座,目不转睛地望着毓秀,“皇上似乎又多了许多白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