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壖心知迟朗心肠狠毒,若将肖李二人交由他审问,难免连钱晖、何泽与南宫秋等人也牵连入案,真到了那般田地,恐怕更难收场。
何泽起身对毓秀拜道,“重刑之下必有冤枉,肖桐与李秋不比七品言官,若遭刑部密审,即便认罪伏法,其证词也难以取信,若此事传扬出去,难免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,反而于刑司声名无益。””
毓秀轻笑道,“何大人若不想迟卿动用夜审,何不劝肖桐与李秋在堂上招认其罪,免受苦楚。”
何泽一愣,讪笑两声,不如如何回话。
程棉蹙眉道,“若襟怀坦荡,何至于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?”
何泽越发尴尬,故作听而不闻,并不回话。
毓秀若有所思地看着何泽,半晌对迟朗叹道,“天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肖桐与李秋曾官居要职,未防悠悠之口,恐怕不能交与迟卿夜审问供。”
何泽躬身拜道,“陛下圣明,方才迟大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,陛下身怀龙胎,不宜久居堂上,今日已是过劳,不如明日开堂再审。”
毓秀微微一笑,“既然肖桐与李秋位高权重,未免争议,自然还是由朕亲自审问。大理寺日审日堂,夜审夜堂,今日在堂上协审、听审的诸卿恐怕要辛苦些,陪朕一同夜审。”
一句说完,不等姜壖几人回应,毓秀就转向郑乔说一句,“你去传朕的口谕,免明日早朝。”
郑乔领旨而去,姜壖愣在当场,何泽与岳伦瞠目结舌;灵犀与凌寒香之前也没料到毓秀会亲自夜审,见势如此,又觉得顺利成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