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对灵犀点头以为安抚,众人去后,她独留纪诗一人,正色问一句,“之前的状况到底如何?”
纪诗谨慎回话道,“此番袭击百姓的活死人并非刺客假扮,确是被活人蛊操纵的行尸,因事发突然,禁军未及在第一时间反应,实被咬伤的百姓并非是臣禀报之数,且伤者大多因人流冲散而并未得到控制,中尸蛊毒之人究竟有多少,目前无法估计。”
毓秀心中预感不祥,面上却不动声色,“你亲自验过你活捉的那个行凶者,证实确是中了活人蛊的活死人而非活人?”
纪诗点头道,“臣亲自验过。”
“也确定他身上染了尸蛊毒?”
纪诗抬头看了一眼毓秀,犹豫半晌,直言回道,“确定。”
毓秀并不死心,“何以确认?”
纪诗叹道,“在抓捕行尸的过程中有禁军被行尸咬伤,不出半个时辰便发病狂乱,症状与咬人的行尸一般无二,所以臣推测,初时行凶的行尸身上的确带有尸蛊毒。”
毓秀一双金眸闪了两闪,“染疫的禁军如何处置?”
纪诗哀道,“为防止伤者发作伤及他人,臣等只得忍痛将其斩杀。”
毓秀长呼一口气,“厚葬死者,重赏其家人。”
纪诗恭敬应一声是。
毓秀分明从纪诗似并无情绪的回应中感受到怨念,半晌便硬着头皮说一句,“辛苦子言了。”
纪诗拜道,“同僚受难,臣有何苦。”
毓秀手扶额头坐在龙椅上,哀声道,“活人蛊术失传已久,对手怎会知晓活人蛊的制法?尸蛊毒是从何处流传出去的?”
纪诗凝眉道,“臣不知,也不敢妄自揣测。”
毓秀不敢再追问,点点头,对纪诗摆手道,“你去吧,若事有变,随时禀报。”
纪诗嘴巴一开合,似欲言又止,半晌之后,要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,只对毓秀躬身一拜,自行离去。
毓秀坐在龙椅上暗自消磨,愈感四肢无力,小腹坠痛,直到殿外有宫人禀报太妃与皇后驾到,她才强打精神,整理心绪,正襟危坐叫人请二人进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