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磊觉得或许是许久未见他了,他何曾是说出过这些话的人。
“红衣,去寻那个小陆的小娘子来,雪大了,别受了凉。”
男子吩咐了那红衣的少女,红衣的少女披了暗红的披风,无声的退下了。
她刚一离开,中年男子神色一肃:“东南方河道频频受堵,若让你顶了那封静的势,你可受得住。”
陆磊大骇,封静是现任发运使,掌管着漕运的大权,虽无什么建树,但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,更何况他身后的靠山,还稳稳当当的建在,确实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。
“主子,还请三思,封静动不得,最起码暂时动不得。”
陆磊双膝跪地,额头伏在亭子里的印花砖上,心快要跳到嗓子口了。
这一向求稳的主子,为何今日这般的激进,莫非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。
许久,头顶上传来几声轻咳:“也罢,那就再缓缓,左右你现在也年轻。”
“是!”
陆磊跟了他多年,自然知道他的手段。
所谓的道德廉耻,不过是官场的一块遮羞布而已,若他真的有心将封静拿下,绝对不会因为他的短短几句话就改了意见,如此可见他对自己多少还是有了戒心的。
刚刚那番话,不过是一场试探,试探他的野心,他的顾虑,他的如今。
“起来吧,动不动就跪着作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