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衡定定的瞧着,一时没有说话,让景阳没法揣测他的喜怒。
但这般普通的香囊,恐怕还是难以入得了这位金枝玉叶的贵人的眼。
是以景阳轻微挑了挑眉,“是奴婢唐突了……”景阳边说这话便将香囊给收回来。
但话都还没有说完薛衡便将那香囊拿了过去,他低垂着眼睫,沉默都打量着那个香囊,而后撑着桌子站起来。
长身玉立的模样无比俊朗,薛衡对着景阳将双臂微微打开来,“替我系上。”
声音浅淡到没有丝毫情绪,但景阳抬头看了他一眼,还是了瞧见那双黑沉的眸子当中细碎的欣喜。
像是一个得到奖励的傲娇孩子,暗自窃喜不敢声张,昂首挺胸的接受嘉奖。
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景阳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,接过香囊之后替薛衡系上。
她低垂着眉眼,手指在薛衡腰带间翻飞,那副亲密的模样,像是在家的妻子为即将外出的丈夫整理衣服一般。
薛衡呼吸骤然灼热了几分,就连耳尖都逐渐染上了桃红色,那双清明的眼睛又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蒙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