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他视线落到了陈青阳身上,“继续。”
陈青阳听到之后呈递上了一张签字画押还带着血迹的口供给闻人行,他面上没有一丝慌张之意,只余下满脸的正气凌然与浩气冲天。
“陛下恕罪,微臣出于不打草惊蛇擅自逮捕了吏部郎中赵自成和司封主事黄忠,现下问出的东西都在口供上了。”
闻人行黑着脸,指尖落在那带着血迹的纸张上时,不知道多少人都心颤了一下。
他视线掠过那张口供,眼里面的情绪越发波涛汹涌,不过夹杂着愤怒的,还有一丝暗喜。
“皇叔,你是否该解释解释呢?”
闻人行敛住情绪,微微抬眼看向闻人明月。
但那人面上依旧丝毫没有变化,他红唇轻启,细腻轻薄的烟雾从中溢出,“陛下要我解释什么?”
“吏部包庇罪行,不仅为非作歹,为虎作伥,还妄想结党营私,祸乱朝纲。”
“这每一条罪,怕都要凌迟而死才足以平息众怒!”
“哦?是吗?”闻人明月不甚在意,他懒懒的起身,外袍松垮,姿态慵懒,如同一头刚刚苏醒的猎豹,不掩华美,也不掩煞气。
他抬着烟杆,缓步走向闻人行,从桌子上拿起那张口供,扫视了一眼后便嗤笑出声。
“漏洞百出,疑点重重,不知陛下是如何相信的。”
闻人明月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懒懒的掀起眼睫看向闻人行,“还是……”
“陛下觉得罪名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不能把你的皇叔安个死罪?”
“呵,皇叔说笑了。”闻人行冷冷一笑,看着眼前嚣张横行的闻人明月,放在膝上的手死死的攥了起来。
那副模样看得闻人明月笑容更深了些许,他有些嫌弃的捏着那张带着血迹的口供,抬眼看向闻人行之时,眼里面的戏谑像是在逗弄猎物一般。
那种眼神看得闻人行下意识的心尖一紧,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,让他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了三分恼怒之意。
“闻人明月,这天下还是朕在做主!不要放肆到这种地步!”
“呵,陛下说笑了,微臣如何敢在天子面前放肆呢?”闻人明月露出一个极其肆意的笑容,他每个正形的向着闻人行行了一个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