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台的地面寸寸粉碎,连防护结界都不住嗡鸣,随时有可能崩溃,这一方天地被分割成两半,一半白焰一半蓝炎,泾渭分明。
林疏桐不住咳血,长剑却未有半分放松。
他为了能和风吟晚交锋,舍守求攻,受的伤远比风吟晚要重得多。
赌的无非是他更能扛,并且能从风吟晚身上撕下块肉来。
“咔嚓——”
结界碎了,剑气席卷全场,在座诸位都不得不展开护身真气来避其锋芒,有慢者甚至衣衫褴褛,肌肤浮现出浅淡的血痕。
燕归兮豁然起身:“不好!”
林疏桐不肯退让,风吟晚不愿认输,这百招过后皆是强弩之末,但仍不住手,再打下去,怕是有同归于尽之忧。
还没等他出手,就有青衫一晃入台,火凤则由九天落下。
景瑜飞身将风吟晚护在怀中,反手一掌去破林疏桐的剑势。
掌印破剑不停,直击林疏桐胸口。
林疏桐本就是极限,完全无力避开。
白衣忽地挡在他身前,袍袖一挥,掌印倒飞回去,景瑜错愕之下,硬接了这一掌,唇角溢血。
“师兄!”林疏桐越加惶恐。
谢照乘重伤未愈,沈樵说过,近期强行出手会大伤元气。
他膝盖一软,站都站不稳,直接扑进谢照乘怀里,不是谢照乘死死揽住他肩头,林疏桐都要跪倒在地。
景瑜顾不得拭自己嘴边的血,手一松,放开风吟晚快步迎过去:“阿照……”
林疏桐艰难抬头,只瞧见谢照乘过长的眼睫颤上几下,与他唇下那刺目的血迹。
“你是笨蛋么?何必这样拼命…”谢照乘空手握拳放在唇边,重重咳了几声。
林疏桐借着他的衣衫起身。
景瑜在一旁手足无措:“我并非有意要你受伤…”
谢照乘摆摆手:“与景师兄无关。”
随后他望向风吟晚,风吟晚形单影只立在一旁,神色黯淡:“风师弟可还好?”
风吟晚轻轻点点头,身形一个不稳,险些摔倒,还是景瑜错身去扶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