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庭月化作一道流光遁去,“言已至此,祝好自为之,莫落得一场空。”
何夕在内室打坐,心中百思不得其解,徒儿又一次乱发脾气,她对他还不够好吗?
算了不想了,反正龙傲天的脑回路她这个炮灰是不能理解的,还是好好完成任务是为正道。
今昔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师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“师父是昔儿不好,不该顶撞师祖,别生气了,原谅徒儿这次行吗?”
何夕回过神来,“啊,没事。对了,徒儿可有看上哪个宗门的女子,欲要与其结为道侣呀?师父同意你把她们...额...她带入门来,你不用不好意思的。”
她向他走来,不知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...何夕脚下踏空,面朝地扑了过去。
正当闭眼她认命时,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来,她好像压着什么柔软的物体......
一睁眼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清冽的气息包绕了,二人眼神相触,险些额头相抵。
“唉,徒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,生病了吗?不应该呀,咱们可是修真人士。”何夕摸了自己的额头又把魔爪伸向了今昔。
少年白皙的脸染上了些粉色,“师父,别动。”今昔抓住了她作乱的手。
“先放开我。”何夕看向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。
少年眼睛仿若坠了万千星子,就连脖颈也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,“你知不知道...你在做什么?”
“哦,知道。”何夕随心所欲地说着,“不就是压着你了吗...之前我对你这么好,你总得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吧。”
暧昧的气氛在她说完老人家之后荡然全无。
“好了,为师要睡觉,有什么事,明天再说。”何夕打了个哈欠,向床走去。
......
翌日。
春庭月行于梨花树之下,随着花瓣的飞舞,似踏雪而来。
何夕迎面而出就是这番画面。
她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,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,索性就不再想,“师父,您来得也太早了吧。”
“小夕儿,过得如何呀?之前我说的话,你可以当作没听见,我们现在是普通的师徒。”春庭月拂开花瓣,坐在了石凳之上。
何夕迷茫,想了一会,“师父,您说的什么话呀?我们不一直是师徒吗?放心,我不会判入他宗的,掌门大人放心。”
青年噤言,面如常色,可是眼底转瞬即逝的哀伤暴露了他的心事。
从前小夕儿总是师父长师父短的,她喜欢坐在他旁边听琴...
“师父,回神了。”何夕意识到春庭月的失神。
青年取出那把他时常带在身边的折扇,“夕儿,物归原主吧,我不需要了。”
“你是说你要把这把折扇送给我?我知道...它对你很重要,我不要,拿回去吧。”她一想起自己不是原主便连忙拒绝。
春庭月将折扇放在桌上,便走了。
自归还那把折扇后,何夕晚上做了个梦...
梦里一个可爱的姑娘,她很依赖她的师父,整天粘着师父...
师父总是很温柔地对她笑,摸摸小姑娘的头,有时又会很严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