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陶没想着去医院,自打下面兄弟站不起来,医院就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,只是听到医院二字就让他内心隐隐作痛。
严陶半梦半醒,突的门铃响了,而且一发不可收拾。
他实在懒得挪窝,想装死不理会都不行。严陶心烦意乱,心里暗骂是哪个孙子这么不识趣。
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严陶去开门。
门外,傅泽眉目含笑,“我家下水道堵了借你家卫生间用用。”
严陶看了眼对面傅泽的家,房门死锁。
“用完赶紧滚。”严陶像是霜打过的小白菜,焉儿了,犟嘴给傅泽让开一条道。
傅泽利索进来,三两步进了卫生间
严陶实在难受又回房间躺着,感冒药的药效起来,没两分钟他就睡着了。
傅泽放完水出来,没见着严陶的踪影,没急着离开。傅泽职业病,一看严陶那个状态就知道他是重感冒,而且没去医院。
傅泽留门回屋,提着药箱过来,在房间找到熟睡的严陶。
傅泽的药箱里东西齐备,他娴熟取出体温计,塞进严陶的胳肢窝,冰冰凉的感觉让严陶很不安分的翻动了两下。
到点傅泽取出温度计,还好严陶没严重到发高烧,傅泽从药箱分拣药品,配好合适的严陶的药放到他床头。
严陶昏睡了两小时,实在尿急才醒过来,但是,两小时的睡眠他的身体并没有舒服一点。
隐约中,严陶听到卧室外有别的动静。
他扶墙出来,就见傅泽在厨房里忙活。
居然还没走,严陶心里暗怼,实在没空理会傅泽,解决完生理需求又滚回了床上。严陶觉得有些冷,捂住被子将自己裹得像只肥胖的蚕蛹,随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居然已经晚上八点。
片刻,傅泽端着碗看起来非常诡异的粥进来,放到严陶床头。
严陶并没有睡着,故意闭眼装死。
“知道你醒了”傅泽从善如流坐到床边,隔着被子找准严陶的臀部轻拍几下,“起来把粥喝了然后吃药。”
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一言难尽的气味,严陶只是闻着就觉得反胃。
装死进行不下去,严陶索性不演了,直愣愣看向傅泽做的黑暗料理,居然是深绿色的!
“卧槽!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!”严陶后背发凉,感觉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。
“这什么鬼东西,为什么是这种颜色!?”严陶丝毫不怀疑傅泽是往里面加了农药。
“菠菜叶,紫薯,生姜,没一样是有毒的。”傅泽高深莫测的扶了下他的眼镜,“快喝吧,放心我是医生不会出大问题。”
“不要!”严陶一把捂住嘴,要他喝这种鬼东西,就和拿农药往他嘴里怼没什么区别。
“要喝你自己喝!”严陶态度坚决,“你绝对是谋财害命......”
“咳!咳咳!”
“......”严陶一激动咳嗽起来没完没了。
“真不喝吗?”傅泽问儿子似的,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温柔,还主动喂严陶喝了点温水止咳。
严陶估摸着自己脑子肯定是烧怀了,有那么一瞬他居然觉得傅泽很失落,而且还带着挫败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