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隽词按了按南砚的后脑勺,让他与自己额头相贴,嗓音轻缓:“已经不疼了,真的。”
南砚低头装作揉眼睛的样子,悄悄抹掉了眼泪,声音闷闷地说:“我想听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。”
“嗯……那真的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。”
秦隽词让小伴侣在身侧躺下来,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,随后将手枕在脑后,语气放得很轻松。
秦少将的传奇故事,愣是被他自己讲得像过家家一样。
所有枕戈待旦、性命垂危的日子,都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一笔带过;一些小星球上的趣闻反倒津津乐道。
秦少将讲睡前故事的声音,温和轻浅地在宽敞的高级病房里散开。
窗外万家灯火,千顷星河;窗内光线微黯,静谧温柔。
最后他的声音也消失了,他已经和他的小伴侣头挨着头,睡着了。
……
第二天,晨光熹微。
清晨微凉的空气浸润了整个将苏未苏的帝都,照散了秋季薄薄的白雾。
本来秦隽词还需要再住院观察,但一听说南砚今天要去见陆明,就立刻办了出院手续,还非取下头上的纱布不可。
秦隽词说:“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
南砚皱眉:“可你摘纱布干什么,难道还嫌脑袋不够疼?”
秦少将:“气势不能输。”
南砚小声咕哝:“战地记者又不是没拍过你的战损照。”
秦隽词低头亲了一下他。
嗓音清冷,却带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