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了，从昨天中午就没见过面了的人带着一身酒气回家。
刘雉放下正准备打电话的手机。
“你回来了？”他说。
回应他的是钥匙丢在柜子上的脆响。
“又喝酒了？不是说过不要再喝了吗？你胃病刚好。”
王明正不耐烦地说道：“我知道，能不能不要说话了，你一个不上班的人哪会知道应酬的辛苦。”
刘雉闭嘴，毕竟自己今天有事要跟对方商量。
等王明正冷静下来，刘雉才重新问道：“我想了很久，我们已经在一起已经六年了吧，要不要介绍给家里人认识一下？”
王明正皱眉，不在意道：“还没稳定下来就见面不太好，况且你现在没工作，不适合。”
刘雉不知道怎么就扯到工作上面去了。
“我明天就去找工作，最近我看中了一家公司……”
“你能做好什么，别去给别人添乱就谢天谢地了。”王明正不等他说完就否定。
刘雉脸色变了。
让他上班的是他王明正，不让他工作呆在家里的也是他王明正，到头来罪全怪在他刘雉头上。
“那你什么意思？”刘雉也生气了，“还是说你只是不愿意？”
“你烦不烦，我还不是为你着想。”
刘雉冷笑一声，“到底是为我着想，还是舍不得外面的人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！我一回来就非要无理取闹吗？你只会对内嚣张！废物。”
刘雉满脑子火，加上这几个月的郁结，在那句“无理取闹的废物”中爆发，他握紧拳头，朝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挥去。
王明正怎么也没想到刘雉会动手，没有防备下直接被挥倒在茶几上，茶杯摔碎在地上，一片狼藉。
“你也不看看你脖子上，衣领上都有些什么东西，身上什么味儿？”刘雉红了眼，有些可怕。
王明正站起来，擦了擦嘴角的血，火了，拎起拳头，却停在半途，他突然笑了，“又动手啊，你行啊，我今天不还手，算我欠你的。”
说完恶狠狠指着刘雉，然后夺门而出。
刘雉心悸的厉害，等冷静下来后，颓败地守着空房子。
一夜未归。
彻夜无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