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“大哥……”
卫紫衣皱眉道:“怎么,又不想吃饭?”对宝宝偏爱零食不吃正餐的毛病头痛得很。
宝宝别扭地拧着手指,鼓起勇气道:“大哥,我……我可不可以骑马?”
卫紫衣眉拧得更紧了:“胡闹,你懂骑马吗?”
宝宝双眼瞧地,小声道:“我……我可以跟大哥同骑一匹。”
卫紫衣叹气道:“宝宝,这不妥吧……”
宝宝不等他说完,拽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晃,“可我好想骑马哦。好不好嘛?好不好嘛?……”
在她一迭声娇嗲的“好不好”的催眠下,卫紫衣有些头晕目眩了。“怕了你了,不过条件是你乖乖地去把饭吃完。”
宝宝高兴地双腿一并,举起右手行了个军礼:“yes,”又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大哥怎么还像个管家婆似的?”
卫紫衣对她的胡言乱语早已习以为常,也就不再理她,径自转身走了。
熊峰直眼瞧着宝宝高高兴兴地蹦到黑马边,卫紫衣温温柔柔地扶她上去随后自己也上了马,嘴巴立时张成了“o”型。
朱楚走过来用手肘撞他一下:“干嘛这副呆样?”见他仍张大了嘴,便伸手帮他合上下巴,“中风了?”
熊峰霍一下打掉他的手,朱楚被他这样猛烈的反应吓懵了:“你他妈这是干嘛?”
熊峰尴尬地抓抓头,“这个…以后你能不能别这么亲热?”
朱楚莫明其妙地看着他,笑骂:“你他妈烧坏了脑子,什么亲热,要亲热找你的小桃红去。”
熊峰吁了口气,老子还没娶老婆呢,可不能像教主这样走上岔道。
宝宝第一次骑马,心情无比兴奋。摸摸马头,再握住缰绳,大叫:“驾,起程啰。”
卫紫衣一手圈着她的腰,另一手把她的手连缰绳一起握了。“宝宝,坐稳了。”双腿在马肚上一夹,手一抖缰绳,黑马箭一般冲了出去。
宝宝眯起眼静静享受风掣电驰的感觉,嗬,带劲,像骑摩托车似的。
宝宝难得安静,卫紫衣以为速度太快,被吓傻了,忙放慢马儿,问道:“宝宝,累了吧,要不再去马车里坐着?”
“不要,还是骑马好。”宝宝摸摸马儿,问道:“大哥,这匹马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叫黑仔。要不要帮它改个名字?”知道她有帮人改名的嗜好。
“不用了,叫黑仔就很好听。”
她的秀发随风拂过他的脸庞,痒痒地,却很舒服,鼻端也嗅到一阵微香。卫紫衣心中满足地叹了口气:此生能得宝宝相伴,夫复何求。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。
宝宝向他怀里靠了靠,仰起脸笑道:“大哥怕我掉下去么?”晨光中,笑靥如花。
卫紫衣心神一荡,在她发上落下一吻。
“教主,啊……”朱楚适时地撞见这一幕,当场傻住。
“什么事?”卫紫衣没好气地问。
“那个……前面就是重阳镇,赶了这半天,要不要寻间客栈歇息一下?”
“也好。”卫紫衣点头。
朱楚策马往前先行,昂头望望天,清晨的太阳已爬了出来,一片晴空,朱楚的心中却有一道霹雳:妈嗳,刚才不是眼花吧?怪不得教主一向都不近女色,原来是好这道道儿。向自身上下检视了一番,松了口气,还好,长得还算安全。
不知是情报有误,还是已经成功摆脱了蓝白的追踪,一连赶了几天的路,并无事发生。眼看再过一天就要到薄扶林了,没日没夜地赶了几天路,朱楚体胖,第一个吃不消。“教主,快到总坛了,谅那个蓝白没胆子追上来吧。天晚了,不如先歇歇吧,我记得前面有间破庙。”
卫紫衣见宝宝一脸疲色,怕她赶出病来,便答应了。
破庙,名副其实的破庙,灰尘满布,门窗残旧,中间的佛像,头也跑不见了,兴许是不灵验被人劈了当了生火的家伙,还嫌不泄愤,在他脖子的窟窿上插了根招呼人去点火的松枝。熊峰瞧着有趣,火折子一弹,松枝嚯一下亮了。熊峰嘿嘿笑道:“土地公公点灯了。”
卫紫衣一瞧见那根松枝,心中隐觉不安,正要吩咐他们莫乱动,却已来不及了。过了一阵,不见有任何异样,便叫莫麒和谭恒帮小棒头稍事打扫,才坐下取过干粮与宝宝一起用了。
吃完,卫紫衣便要宝宝去马车里休息。宝宝两只手吊在他膀子上,耍赖道:“不要,我要跟大哥一起。”拖着他坐到铺在地上的布料上,自己却躺下,头也顺便枕上了他的大腿。卫紫衣无奈,叫小棒头取过马车里的被褥替她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