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次季秋寒的精神都不清醒,一见到他就疯狂地往那个那个男人身后躲,后一个月他去了省外指导案例,就派了助理过来,前几天助理跟他说病人在最后两次的观察中转好许多。
但他显然没想到只隔数十日的今日再见,季秋寒竟然能“看起来”几乎恢复如常。
“你的恢复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,看来那位江先生确实把你保护的很好。”
“是…,”可能是近来太过依赖江湛,季秋寒嗓子觉得有些干涩,他端起骨瓷杯喝了口热水,才停停道:“抱歉,宋教授,我也想不出原因为什么我会这么抵触您…,我知道这没道理…。”
可宋行辉却显得没那么
在意。
“十六年前给你治疗的就是这样,那时候你比现在更抗拒我们,经常一声不吭的藏起来,我们几个医生以为你跑出去了,找了一整天,最后才发现你就一个人藏在家里的衣柜里。”
明明十岁前之前的场景他都记得,但被解救后的那两年…,季秋寒却有些记不起来了…,那两年他的眼睛看不见,世界对于他而言是一片沦陷下的黑暗。
就像他一直被一双手死死地关在衣柜里。
宋行辉拿起笔,翻看着手下的病例册。
“我看你精神好多了,最近还有症状么?”
季秋寒停了一下,说:“我最近突然开始常常梦到那条公路…。”
宋行辉是他十六年前的主治医生,他是最了解季秋寒当年的情况的人。他翻过去两页,笔下顺下划过记录:“一个下雨天的夜晚,你看到公路上的你和季夏是么?”
对于这个问题,季秋寒先是点点头,而又像是迷茫地摇摇头,
“我不确定…”
dijiuzp;dijiuz第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