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墨不知道该说什么,又开始沉默,方思逸应该是讨厌娄墨沉默的,表情越发苦涩,放在桌上的手指不停地握紧再张开再握紧,良久,他说:“阿墨,你是要跟我搞冷暴力吗?”
“没有。”娄墨说。
“那你倒是说话啊。”方思逸压着声音低吼,握拳的手背青筋毕现。
“我没什么要说的。”娄墨说。
任谁碰上这样的情形都得疯,方思逸顿了两秒
,突然“呵呵”地笑出声来,“你和那个谁,宋宴?你和他相处的时候也这样?”
娄墨竟然真的开始回忆起他和宋宴相处时的情景。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,过去的很多个夜晚,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的时候,他都不可抑止地回想起过去四年里和宋宴之间的点点滴滴。
记忆里,他和宋宴从来没有过类似于如今和方思逸的情形。
宋宴的话总是不多,他性子偏冷,却又意外得乖顺,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在床事上,只要是娄墨提出来的要求,他都会尽量满足,满足不了的,他会主动告知原因,通常情况下娄墨不会为难他,他也不会多事地提出额外要求。
和宋宴相处很舒服,至少在过去四年中,娄墨从来没感到累过,娱乐圈美人如云,想往他身边凑的人多如过江之鲫,他也从没想过换掉宋宴。
所以宋宴评价他评价得没错,娄墨本性是个专情且深情的人,只是再多的深情也经不起消磨,方思逸用六年时间耗光了娄墨的深情,如今再想要回来,难如登天。
宋宴和娄墨上过四年床,不说比方思逸更了解娄墨,至少比方思逸更了解现在的娄墨,否则也不敢拿来赌。
此时的宋宴刚搞定和公司的协议,要退出演艺圈的消息已经保持了好几天的热度,他在家休息了两天,瞅准时机准备把娄墨约出来。
电话拨出去响了两三声,接通了,却不是娄墨的声音:“喂。”
宋宴眯了眯眼睛,“你好,我找娄墨。”
“宋宴。”电话那头的人说,“我是方思逸。”
“你好方导,”宋宴轻声道,“我找娄墨,他在吗?”
“他去洗澡了。”
“噢,那你别挂电话,我等他。”
“……”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?
方思逸说:“宋先生,现在已经很晚了,有事不能明天再说吗?”
“不好意思啊方导,我有急事。方导要是困了,您可以先去休息,我自己等他就可以了。”
“哼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,“你这样死缠烂打打扰别人的生活,有意思吗?”
宋宴惊讶道:“方导您这说的什么话,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,不信您可以叫他过来问他啊。”
方思逸气道:“我说了他去洗澡了,你有事可以跟我说,我会一字不落地转达给他,又不是小孩子,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