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酒杯对唐烈举了举,“陪我喝酒,这里有房间的吧,我要是喝醉了,你就开间房把我扔到床上别管我就好。”
唐烈啧了一声,也举起杯子,“来吧,不醉不归。”
宋宴在圈子里朋友不多,唐烈算一个。唐烈比他大几岁,比他入圈早,家庭条件不错,性格温和幽默有分寸,宋宴信任他,也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看。
宋宴又灌了一杯,白天刚退了烧,现在胃里还有些不舒服,倒是让他突然清醒了一点——他腹部的疤痕还在,怎么敢随便在普通朋友面前喝醉?即便唐烈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,疤痕也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,他不能让事情变得不受控制。
清醒后的宋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犯傻,或许他今天不该来找唐烈,而应该买几瓶酒躲在酒店房间喝的,喝醉了就睡,谁也不会知道。
唐烈酒量好,两杯酒下肚还没什么反应。他侧头看着宋宴,见他摩挲着空空如也的杯子边缘,眼神既悲伤又迷蒙,突然觉得有些心疼,他抬手摸了摸宋宴的头发,问道:“怎么不喝了?”
宋宴说:“其实我昨晚已经醉过一次,白天还发烧了,我怕再喝下去明天没办法拍摄。”
唐烈皱眉,把酒杯从他手里拿走,问道:“吵架了?很严重?”
宋宴低头,嘴角溢出一丝苦涩,回道:“没吵,是我自己闹别扭。”
他思考了一会儿,问唐烈:“你愿意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?”
唐烈看着他,“很曲折?”
宋宴笑,“算是吧,听吗?”
唐烈撑起下巴,“好啊,我很喜欢听故事。”
于是宋宴缓缓地将他和娄墨还有方思逸三人之间的“恩恩怨怨”都告诉给了唐烈,当然省去了他怀孕生子那一段,只说自己因为受不了娄墨和方思逸在眼前晃来晃去才选择出去散心,之后又因为娄墨回心转意求他回去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