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些的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,又同时去看年长医生,年长医生冲他俩点了点头,两人便转身出去了。
门阖上,娄墨问医生:“贵姓?”
“免贵姓常。”医生说。
“常医生,你好,”娄墨看了眼病床上稍显狼狈的宋宴,说,“我接下来要说的话,可能会非常匪夷所思,我希望你能保密,出了这扇门就忘了它。”
常医生疑惑了一瞬间,沉稳道:“好,请放心。”
娄墨点了点头,没说话,直接将宋宴冗长繁杂的戏服下摆掀到腹部以上,拉下他里面的衬裤,露出他小腹上那条十多公分长的疤痕。
常医生的视线落在那条疤上,先是疑惑,然后惊讶,最后震惊。他不可思议地看了娄墨一眼,走到床边,俯身仔仔细细地辨认那疤痕,看到娄墨快不耐烦了,才直起身道:“这是真的?”
娄墨道: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常医生喃喃,“怎么可能呢?”
此地是个还算富裕的县级市,但就医疗水平来说,必然比不上首都,医生的眼界也窄了许多,这种情况他确实第一回见,太让他震惊了。
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娄墨不欲与他多说,“常医生,开始检查吧。”
常医生回神,默默点了点头,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宴死活不肯让人碰他。
一番检查下来,宋宴除了一开始就知道的那些伤,还多了一个单侧胯骨轻微骨裂。脱了衣服,胯骨往下一直到膝盖,那一大块都找不到几处好皮肤。
有衣服遮着还没觉得怎么样,一旦衣服脱了,那可太刺眼了。
不止刺眼,还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