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。你当这候府是什么地方?玄墨,你们两个把她带走。”
苏苒见简知文当真动了怒,暗叫不好,就在简玄墨走过来正要抓住她时,苏苒躲开简玄墨的手,站起身,一个箭步跨到了床前,抓住了王静姝的手。
“怎么?你以为有母亲给你撑腰,候府就容得下你放肆吗?”
简玄煜不屑于抓苏苒,所以刚刚虽然是他离苏苒最近,但他并没有动手,只是他没想到苏苒会来这么一招,让他颇为气恼。
苏苒听他这么一说,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,她只是在赌,赌王静姝当真如她所表现出来的这么温良贤淑,表里如一。而现如今连简玄煜都如此说,那么这就说明她赌对了。
“你也知道这候府唯一能给我撑腰的只有夫人,那你说我为何还要害她?你以为夫人出了什么事对我们母女有什么好处?当初接我们进府的,给我和阿娘身份体面的都是定国候夫人,不是定国候,也不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。”
“夫人若真有何事,对我们母女来说有弊无利。夫人于我们母女有恩,我做些点心想表示一下感谢,也要被你们拿来做文章,当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。”
苏苒一口气说完,本来准备着接下来再与他们唇枪舌战一番,不想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,就连定国候简知文也只是站在那里,看着她不出声。苏苒心想,果然,这定国候夫人才是这爷仨的软肋。见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没有开口的意思,苏苒便转过头来面相王静姝。
“你这孩子怎会这样想?他们是你的父亲和哥哥。”王静姝也被苏苒的一番话说了个惊,一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我也奇怪,明明是身体里流着同样血液的人,竟还比不得无甚关系的夫人来的亲切。”
“什么叫无甚关系?你即是候府的女儿,我便是你母亲,你这丫头怎又改口叫夫人了?咳,咳……”
说了几句话,王静姝又开始咳起来了。
“你还是先休息吧,事情我来……”
简知文见王静姝咳的紧,弯下腰,刚想扶起她帮她顺顺气儿,就被苏苒挡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