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何时何地，暴躁都不是好事，更何况在危机四伏的泰坦星上。
但是，别无他法。
柏小凌戴好手套，拿起已经冷却的烧杯，快步到于小问跟前，轻轻扶起，直接喂下。
柏小凌没有一点停顿，他怕自己犹豫。
于小问是醒着的，但是很虚弱，一点一点的咽下烧杯里的液体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，但知道柏小凌不会害自己。
“一定要挺住！”
最后一滴药剂入口，柏小凌扔掉烧杯，将于小问平放，旋即后退两步。
这一刻，于小问身上腾起阵阵雾气，仿佛一台蒸汽机，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。
而于小问本人，此刻正在承担极大的痛苦，他这才明白柏小凌刚才在念叨什么。
炙热的烧灼感席卷全身，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，喉咙里仿佛插着一把刀子，喘气完全成了奢望。
柏小凌透过雾气缝隙，能看到于小问扭曲的脸庞。
不想让于小问成为不死者的原因有很多，尤其是蜕变时要经历的痛苦，当时他在虚拟游戏里都差点疼晕过去，更别说在没有感觉削减下的现实。
整个过程大概在一分钟左右，看起来短，但对于于小问来说，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一分钟很快过去。
在一阵大口喘息声中，雾气逐渐散去，于小问从雾中走出。
“师傅，你看我变帅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