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季俗大剑仙后,虽激起心中喜爱,但并不认为自己也能做到。
认清现实他还是懂得的。
京都城的繁华令陈玖凉眼花缭乱,逛了三五日,也才走过西城小半,见过诸多新颖玩意,便会好奇蹲在一旁,也不买,只看,看够了才会离去,或是被老板撵去。
商人圈子里,近期出现个刚出山的土包子小道长游串各个摊位,什么也不买,光杵在那里看,凡是遇见撵走便是,也不会错失什么香火情,毕竟一个刚下山的毛头小道长,那有什么高深道行。
就算日后会成为道观里的观主,一身道行高深莫测,那时是否还能遇见,也很难说。
有的商人也同样怀着好奇的意味,想要看看土包子小道长究竟长啥样,不看不知道,凡是带着自家姑娘经商的商人,皆是气愤不已。
毕竟陈玖凉的俊俏摆在哪,那个姑娘不喜欢生得好看的男子,又尤其对方还是小道长,摆露出拿手占卜手艺,看看手相面相,怎能不俘获姑娘们的芳心。
商人们只能暗自叫苦,藏着自家闺女不让出现在大街上,等待小道长离去后,才会松口气。
谁让对方生得如此俊俏,实力又强,自家租赁的镖师也没能在对方手里讨过一个回合,完全是一拳败。
商人租赁的镖师属于武夫中下游之筹,又需要大量的银子用于练拳,所以大多数都是一侯二侯的样子,撑死也高不过三侯。
毕竟四侯武夫已经属于宗师之统,在一些小国中能讨个供奉当当,每年的俸禄怎说也得有个上百两,因此也就不需太过犯愁资源一事。
历经数次生死,又与多位四侯武夫交过手,所积累的丰厚战斗经验,并不是这些没日没夜保镖护航的镖师所能比拟,轻轻松松撂倒,简直手到擒来。
行走在大街上的陈玖凉有些郁闷,为何近几日会有如此多的低侯武夫来挑战他,明明在京都城没有惹怒过谁,其中意味值得猜疑,可思前虑后,仍未能想出何等原因。
直到眼前这位红衣姑娘着急的拉着他逃跑,这才明白事情原委。
心中苦闷一番,原来生得好看,也是一种罪过。
轻松挣脱红衣姑娘拉着的手说道:“姑娘,此等小事,无足挂齿。”
红衣姑娘感到抓住的那只手,莫名其妙的就滑开,心中一阵嘀咕,明明握的力道很紧的啊。
看着越来越近的镖师,心中着急更重了些,慌乱的求说道:“求求你了,快跟我……”
想要说话还未来得及说完,眼前一道白影飞射而出,视野难以捕及白影的真实面孔,可当白影停下时,彻底的看清,原来是她着急担忧的小道长。
只见陈玖凉抬起左腿,一个拐轴,踢到镖师腹部,瞬间到飞出去,街道行人纷纷让出镖师到飞路线,砰的一声惊起尘土,镖师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蜷缩一团,疼嚎起来。
陈玖凉转过身子,淡笑的看着那位看呆了的红衣姑娘,一个轻跃蹦到屋顶,很快便消失无影无踪。
呆愣原地的红衣姑娘眼中痴迷的望着消失的身影,喃喃低语道:“不愧是我喜欢的男子,真是威俊极了,一行白衣,有种仙人之意。”
待到红衣姑娘父亲赶来时,看着发呆的闺女,又看了看蜷缩嚎叫的镖师,知道来晚了,好在闺女没出意外,就好,就好……
来到另一处街道的陈玖凉,又是一阵苦闷,偷溜进酒楼的厨房,蹑声来到空闲的灶炉旁,伸手摸着两手锅灰,朝着脸上涂抹,白白净净的脸,瞬间变得黝黑,黑极了。
正准备离去时,突然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位握着菜刀的厨子,不怀好意的看着他。
陈玖凉尴尬的咧嘴一笑,黑漆漆的脸,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,别提有多滑稽。
“大哥,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么?”
厨子冷声说道:“你说我信不信?”
嚓的一声,刹那间跑出厨房,留在厨子愣在原地,傻笑起来,“原来还是个练家子,还从来没见过偷锅灰的,你是头一个,真是个奇怪的人。”
做了这么久的厨子,哪位偷贼不是偷菜,就是偷肉,偷锅灰的他还是头一次见。
不过见对方没有坏意,起初发现时,也并未立即动手,估摸着是哪家调皮孩子做了坏事,才想出这一招来瞒过爹娘,毕竟他小时候也这么做过,后来就成了厨子。
倒是那身行头看起来,好像是位道家子弟,也没听说京都城有那处道观道衣上绣的莲花。
莲花坞么?
有点意思,就是不知道这小子知道莲花坞即将要受破灭劫难,是否还会如此愉悦快乐。
叹息的看向西北方向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算算那场劫难也快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