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那些假装的算命道士,管你好卦还是坏卦,统统只给好签,贪一些算不上事的银子。
可村子走得多了,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,到镇子里还能过上好日子。
陈玖凉举起的“算”字旗,老远就能看见,村子里的暮年老人,看着旗上写的正儿八经的字,瞅着就气派,心里肯定的是为道行高的老道士。
临近时才发现,只是一个俊俏小郎君,肤色虽然有些黝黑,到还是白净的多,丁点的黑,估计就是酷夏三伏天晒的。
原本欣喜的老人,也耷拉着脸,对这样一位小道士失了兴致,一看就不是道行高深之辈。
陈玖凉也不生气,淡笑的坐在田埂上,望着村子里的其乐融融。
赖得无聊,只好拿出《三五都功箓》学习着,符箓这会儿练不得,绘画符箓很危险,而且距离村子这么近,一不小心的事,便会遗祸终身。
师傅说道分九品,一品最强,九品最弱,可自己连九品都算不上,简直弱的那边。
不过九品的道坎已摸到雏形,只要体内经脉打通,九品便是板上钉钉的真事。
九品有多强,在陈玖凉心里并不知道,也无判断的依据,只能事后找个练手的把子,试上一试,二境练气士加九品道,估摸着也算得上江湖中的有名侠客,拳打十五人环抱粗的树,应该不在话下。
傍晚,黄昏挂天边,村子里家家户户亮起盏盏明灯,照亮整座村子。
村长家的小孙女,借着肚子疼的理由,跑到村外田埂边上坐着的那个陌生人身旁,实在心中好奇。
白天爷爷和邻家几个老伯,高兴的说着什么寒冬之际,道长带着福缘而来,若是能求个好签,来年大丰收,家家户户也能吃得饱,有余粮买些银子和交税用,扯上几尺布,做上几件新衣裳穿穿。
后来回到村子时,脸色愁苦,又说什么小道士道行低,哪能有什么大福缘。
村长孙女懂不得歇着,只是心中很好奇爷爷说的那个小道士,所以才会傍晚偷偷溜出来,瞧上两眼。
俊俏的样貌,灰白色长衫,瘦高个儿,头发用一节竹枝挽了起来,那双低头看书的深邃眼眸,直射人心魂,有种吸入其中的感觉。
从未见过如此俊朗少年,一下子心里仿佛小鹿乱撞一样,轻声走过去,“你是爷爷说的那个小道士嘛?”
说出后又有些后悔,这样问很不礼貌,连忙摇头摆手,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,“我不是有意这么问的,只是有些好奇。”
此话一出,顿时脸红羞涩,又像个红苹果一样,“我叫孟雨落,你呢?”
随后心里默念着希望对方不要介意。
陈玖凉合起道书,笑眯着眼睛,轻声说道:“无碍,我叫陈玖凉。你偷偷溜出来,不怕你家人嘛?”
听到对方说的话后,这才稍微镇定下来,但那羞涩之意仍挂在脸上,傲气的昂起小脑袋说道:“才不怕哩,爷爷可疼我了。”
陈玖凉仍是一幅笑眯着,打趣的说道:“是嘛?可我刚才看见你溜出来的时候,你身后跟着的好像是你爷爷,这会儿估计怒红着脸哦。”
唰的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