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迦利亚将她抱进怀中,鹿茜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重新沉沉睡去。
撒迦利亚抱着她,久久不动。
如果不是醒来以后看到自己胸前戴了十字架项链,鹿茜还以为自己半夜发癔症。
她把玩着本应该挂在撒迦利亚胸膛上的十字架,看向身旁空着的位置,最终决定先去找一趟撒迦利亚,看他到底怎么了。
撒迦利亚在他自己的房间内。
鹿茜敲敲门:“撒迦利亚,你怎么了?我……我在的脖子上发现了你的项链,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?”
她的声音有些犹豫,又充满情意,如果不是她的脸上满是玩味儿的话,会显得更真诚。
撒迦利亚隔着门板和她遥遥相对。
他将手覆盖到门板上,像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,抚摸她那头如绸缎般顺滑微凉的头发。
但他看到的是他彻底变形的、覆盖了黑色铠甲的黑色双手,无法掩盖的蝴蝶翅膀拖在身后,掉下闪闪发光的鳞粉。头丝间小小的触须若隐若现,再过不久,他的双腿也会进入转变的过程中。
这副模样,完全没办法出现在别人面前。
“送给你。”
撒迦利亚说话时带着窸窸窣窣的杂音,那是他逐渐变形的声带带来的影响。
随着时间推移,作为祭品和诅咒的副作用加倍爆发,让他只会越来越快的脱离人类范畴。
“送给我?谢谢你,撒迦利亚。”鹿茜攥紧十字架,“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,是感冒了吗?”
这话纯属胡扯,她自然听得出声音远近,撒迦利亚绝对就站在门后!
“嗯……有一点。”
撒迦利亚艰难的回话,他嘴里的犬齿也长长了些,尖头抵在下唇上。
“吃药了吗?你开门,我看看你。”
这时候的鹿茜也是趾高气昂的,假装不坦诚,把照顾人说得像巡视领土。
“吃了。”
撒迦利亚头上的触须立起来。
“睡觉会好。”
他感受到一种新的,不同于五感的感觉。
“别进来,会传染。”
啊,说起这个……
鹿茜面露苦恼:“不会是因为之前照顾我,被我传染了感冒病毒,潜伏两天后爆发了吧?”
自从察觉到撒迦利亚就站在门后,她演戏的精细程度直线上升。
“不是,你,安心。”
鹿茜叉腰:“总之你给我好好休息,午饭时间我再来看你。”
“嗯。”撒迦利亚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