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案件迷离,既然凶手身份确认了,那么现在需要知道的便是俩点。
一,秦家那批货如今的行踪。
二,鬼刀是不是主谋。
但是这俩点都与鬼刀沾边,除非苏缙云亲自出手。
哎!难啊!
久久之后,沈放朝老爹回了个摇头。
沈知新面无表情,转个身子后回到吴稹身后参与论事。
徐年年见后也跟了过去。
沈放待在原地听了一阵。
他们议论的无非也是案情,但是许久也没见他们出个具体的定论。
沈放干脆悄悄离开,走出了大堂。
在微风中,混乱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些。
院子里的角落里,那个妇人依旧跪在尸首边抽泣。
看着他可怜悲痛的样子,沈放心底叹惜。
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,好好的一个家庭,一家之主就这么走了,今后这妇人的日子只怕举步艰难。
“兄弟,那边查得怎么样了?”
于心不忍,沈放指着那边的妇女,朝门口当值的衙卫便问道。
衙卫当值甚是无聊,正魂游三里之外梦春楼,被沈放打断,颇为不悦:
“我哪里知道,又不归你管,瞎操心什么”
一脸碰灰,沈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倒是另一边,那个年纪大些的衙卫开口感叹:
“哎,也不知道齐捕查得怎么样了,老刘平时老实巴交,也不知道得罪了谁,好好一个人就这么走了,只怕是要苦了这刘家婆娘了咯!”
看样子,这衙卫与死者还是熟人。
沈放举步朝那角落走去。
樵夫黝黑的脸上还露着恐惧,心口处破了个血洞,伤口大致有个三指来宽,看起来像是被利器刺死,或刀或剑,背上还背着一把砍柴用的刀。
樵夫,砍柴,刀剑刺死。
等等!不对。
沈放大步走向前,扒开尸首胸前的衣服。
一下子伤口上没了遮拦。
伤口左右偏窄,中间最宽。
这是剑伤!
那哭哭啼啼妇人,望着眼前只比家里大娃大不了几岁的沈放,一身官差服,连忙哭啼着问来:
“官爷,可有找到凶手?”
沈放没回她的话,反问道:
“你家男人今日在哪打柴?”
见当差的问话,妇人老实回道:
“普云寺后边的老山里”
“什么时候上的山?”
“今日卯时五刻,天刚亮走起身去了”
“你何时发现你家男人身亡?”
“午时,我去给他送饭时”
说到这里,妇人眼角滴泪,但很快被她用袖子擦干。
“可有仵作来验过尸?”
妇人点头。
“那可有说过你男人何时死亡?”
“辰时出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