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医院,大少爷吩咐保镖,让他明早再来接他上班。
保镖知道大少爷不喜欢话多的人,得知大少爷今晚不回家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夫人还不能出院吗?”
大少爷的目光扫过来,视线并不锐利,但被他漆黑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,压迫感十足。
最终,大少爷什么也没有说,关上车门离去。
保镖这才喘了一口气,伸手一摸,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脑门的冷汗。
得,提都不让提,估计是吵架了。
跟了大少爷那么长时间,保镖不说对大少爷的性格想法门儿清,却也能准确的猜到一些。
他决定这几天夹紧尾巴做保镖,不再冒头,惹大少爷生气。
大少爷走到病房里,即便面无表情,让人一眼就看得出,他不太情愿。
医院病菌多,人杂又乱,作为敏感的神族,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。可是叫他放弃尤拉舒适柔软的身体,自己回家睡觉,他还不乐意。
一进门,他看到尤拉没个正形的躺在床上,看历年的经典时装秀。
说实话,他居然在一瞬间产生了迷茫,如今的发展与他当初的设想相差甚远,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放任尤拉自由。
为了他的野心和抱负,为了让配偶通过新娘试炼,他的配偶必须听话的如管家机器人那样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在他需要的时候行动,在他不需要时候待机。
早在尤拉显示出不听话的苗头时,他就应该.操.控起尤拉,将她洗脑,把她当成工具人看待。
但他没有。
不光如此,甚至可以说,他以自己无限的耐心,包容着尤拉种种任性的行为。
甚至在别的男人提起她时,内心涌出强烈的破坏欲。
像是自己的东西被窥探了。
尤拉确实是他的,他也确实霸道,对属于自己的东西,永远充满掌控欲。
他一开始以为这种控制欲是正常的,然而随着时间转移,和肌肤相亲的次数增多,尤拉在他心目中,所占的比重和分量显然在增加。
但这样不对,这样不好。
若是继续下去,尤拉必定会时时刻刻牵扯到他的情绪和行为。
大少爷作为控制狂,是在控制别人中产生愉悦的感情,他不需要被别人控制自己的心绪,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最为重要的配偶也一样。
尤拉很可能会对他产生计划以外的威胁。
但她是东西,他此生唯一的配偶伴侣,让大少爷放手,显然不可能。
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泥沼似的困境?
大少爷很清楚,给尤拉洗脑,让她听话,由他来做的话,只需五分钟,就能把她的记忆篡改到毫无破绽,让她全心全意的为自己奉献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