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玄枭的话是-桶凉水,浇得沈玉冷静下来……
“我并不亏欠你什么,何来既往不咎?”。
沈玉坦然地看着镇北王比手势,他现在既不是君玄枭的禁宠,也不是他的奴仆,以前那些恩赐早一笔勾销了……
沈玉目光清明,唇角微微上扬,带着嘲弄,既是嘲弄镇北王的自以为是,也是嘲弄自己的冥顽不灵……
君玄枭看着自若的沈玉,神情沉下去,他心目中那个唯命是从的玉儿已经飘然远去,不再是他的附庸……
“别忘了,是你离开的本王。
哦,原来是这样。
沈玉可笑,原来君玄枭把他的离开视为背叛,自己应该对他歉疚……
可是他却从不想想,如若不是再看不到一线希望,沈玉怎么会心如死灰,弃他而去?高高在上的镇北王,从不肯低下他的姿态,放下身份……
“是,我才是背信弃义之人。”沈玉笑着手势道,“既然是个无信无意的人,王爷认为我还可能回到您身边,继续做被囚禁,任夺任求的xìng • nú吗?”。
君玄枭被沈玉堵得发慌,心脏处像是有一只猛兽要冲破他的身体。
“你不喜欢以前那样的日子?你在本王身边不开心?”君玄枭闷着声音问……
谁会喜欢不见天日的日子?。
那种如同置身世外,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,沈玉想想都后怕!。
他如此过了十几年!。
从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,愿不愿意……
说来幼稚可笑,沈玉无事时,常羡慕飞进院子里的麻雀,它们飞得虽低,可至少能翻越围墙,而沈玉不能……
沈玉抬了抬下巴,面露讥讽手势道:“连烨帝都明白,他准许我在皇宫随意行走,不下任何禁足令。
君玄枭张了张嘴,一时没法应答,这是沈玉第一次主动提起箫奚烨,虽然他不能说话,但君玄枭都能感受到他满意信赖的口气。
这让君玄枭心中的酸意彻底打翻了,他胸膛里的猛兽肆虐,撕扯得他心肺脏器像是要燃起来,一向所向披靡的镇北王从未如此憋闷。
你是喜欢他给你自由,还是喜欢他是个皇帝?”君玄枭双眼冒火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