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锁挺气的,越说声音越大,外边突然有人啊的一声,好像摔倒了。
洛生海拉开门,见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,不知道怎么摔地上磕到了膝盖,正抱着腿呲牙咧嘴呢。
“没事吧!”洛生海过去想扶她起来,这女的慌忙摆手:“没事没事!我鞋太滑了,摔了一跤!”
她说着一瘸一拐地往前边走,兰静秋看着她皱眉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这女人很痩,丹凤眼,青年头,看着挺精神。她下身是蓝布的厚棉裤,上身是黑色的大棉袄,两件衣服都有点旧还有点肥大,不太像是她自己的,反倒是领口露出的红色毛衣看着质量不错。
冬天穿肥大的衣服,方便里边多套两件也不奇怪,在火车上怕把好衣服弄脏了,穿上旧衣服也正常,兰静秋自嘲地笑笑,自己还真是疑神疑鬼了,这毛病可得改改,不然以后看见谁都不像好人了。
洛生海本来有些奇怪,但见那女人走了,刚要拉上门,兰静秋突然站起来:“不对劲!”
洛生海被她吓了一跳:“怎么了?”
“她手上有咬痕!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老锁不解地问。
洛生海也说:“咬痕?也许是两口子吵架……”
兰静秋:“不对,那咬痕不像成年人的齿印,我觉得她可能是听到锁队在骂人贩子,说要枪毙他们,才吓到了绊倒在地!”
“啊?”老锁也站了起来。
洛生海赶紧拉开门,“她往硬座车厢那边去了!”
“她为什么要来软卧?咱们分头找,我往前找那个女人,你们往后找找看有没有可疑的人,尤其是带孩子的。”兰静秋说完就往前走。
老锁赶紧推洛生海:“你俩一组,不然我不放心,后边我来找,你们先找到那个女人,我这边就算找不到可疑的人,找到这女人,再盘问她来这里干什么不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