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常说:“这也是个思路,不过我建议别抱太大希望,有车的确实不多,但流动频繁,跨省都不会有记录,出现在莞市的私家车不一定登记在莞市人名下。”
兰静秋叹口气:“没错,只从这方面查确实有难度,那个面馆老板呢?招了吗?他定了700克的货,这剂量可不小。”
老常说:“招了,他是第三次买货,之前都是华子来跟他交易,他怕频繁交易会引起注意,就在电话里让华子多带点过来,要七百克,分七次给钱。”
他说着叹气:“真没想到我们小小的郴州市居然能消化下七百克毒品,大部人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上班,哪来的钱?从哪接触到的?”
老刘不由叹道:“这两三年毒贩确实越来越猖獗了,不过你别说华子的上家还挺大气,真没见过买毒品赊账的。”
兰静秋更肯定这事跟彭勇有关系了,因为他以前抢地盘的时候就这么‘大气’,利用这种手段挤垮了竞争者,因为他手段太跋扈,还差点被人当街砍伤。
不过彭勇并没有一直用赊账的模式,在挤垮对方独占市场半年后,他就变了模式,要求先交押金才能取货,而且在取货时银货两讫。
之前是送货,后来是取货,之前是赊账,后来是交押金,而且一次能买多少货,要看你交了多少押金。
彭勇很自得自己这一套模式,还跟兰静秋解释过,他说一开始发展的毒贩里太多以贩养吸的,这些人都是危险人物,一旦被抓肯定会供出上线下线。
还有些是有别的癖好,比如说赌或是把钱大把花在女人身上,这些人留不下钱财,更舍不得交大笔的押金,就被排除在外了。
剩下的是都有魄力有能力的毒贩,这笔押金他们很快可以赚回来,也会小心地维护好渠道,可以长期合作。
而那些被押金排除在外的,肯定会找上这些毒贩,从他们那里买货,这些不稳定因素就转嫁到这些毒贩身上了。这些毒贩还觉得自己成了赚差价的中间商,对此也十分满意。
兰静秋当时听了还狂拍马屁,现在想想也不由脸红,她叹了一声:“还是得接着找华子,边境城市,容易偷渡的地方,都得查。还应该做一次大清整,像是深市的歌舞厅,还有一些小旅馆,有特殊服务的发廊,这些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,会被当做交易地点,也最容易发展毒虫。”
“是啊,七百克啊,面馆老板供出来的顾客什么层次的都有,确实该做次大扫除了。咱们一起跟上边说吧。”老常确实被那两包毒品吓到了,对这事十分上心。
根据老四的回忆画出来的画像可辨识的内容太少了,一个是只从后边看过去,只露半个侧脸的画像,另一个是戴着鸭舌帽,脸在阴影里,只能分辨出是个中等个子的男性,连年龄都未知。
倒是开车的司机,老四回忆说声音很好听很年轻。她又努力回忆起了车型,是辆红色的大众桑塔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