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年岁相仿的男孩看了彼此一眼,下一秒就撸起袖子嗷嗷叫着扑在一起,扭到后来也不分谁是对手了,全在雪地里打滚,吱哇乱叫,犹如四只雪橇犬。
威亲王跑到暖亭边和不归一起乐不可支地看他们闹,笑得胡须都翘起来。
不归看着他们,眼神柔软。要让那幺儿融进他们,也许只要热腾腾的一架,一架不行那就再来几架,男娃么,率性得多,泥巴雪地里滚几遭,起来就勾肩搭背了。
思平把楚思远撂在雪地里,大叫了一声,楚思远驴一般的长叫,刨着雪兴奋不已。
不归忽然触动:若今生四子手足始终呢?念头一起她又立即挥走,前世皇室之争中尝到的苦果还不够?可那争战到底是数年后的事,如今在这些尚且稚嫩的皇子眼里,最重要的不过是一场雪仗的痛快。
“老夫当年也跟他们一样。”威亲王抚须大笑。
“他们怎么能跟您比?”不归自怀里取出一个锦囊,轻笑道:“叔公,您的丰功伟绩就别叫他们效仿了,瞻仰就够了。”
威亲王接过那锦囊摸了摸:“这是何物?”
“您轻狂的伟绩。二弟把钥匙改成发簪,天天戴头上朝您嘚瑟呢。”
威亲王抖了抖胡须:“哟!竟是这个,那须得缴。”他收进,捻了捻胡须,“多年故旧物了,思鸿没擅自添乱吧?”
不归看向雪中的幺儿:“差一点,悬崖勒马了。”
这时思平跑来:“表姐!”
“嗯,尽兴吗?赢了几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