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上答应着,出了门,脸爆红了,觉着脸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历数日常点点,尽是温馨暖热的回忆。
可在这回梦里,却是变了。
风动山水间,他转身抱住她。
马车里,他反扑上去,堵住她的唇,按在马车里。
书房里,他回身握住她腰,推倒在书案上,拂乱了满地纸页。
热夜里,他去到她床头,俯身咬开她衣襟。
春日里,他去而复返,拉着她进屋里,剥了她装模作样的少年衣,化了满掌的胭脂,一寸一寸,涂遍她每一寸肌理。
她似冰雪,她是弱水。
不再是云间月,而是心头火,掌中泉。
楚思远猛然惊醒,犹在急促地喘着气。
这……都是些什么要命事……
日头只露了点羞臊的角,他在昏灼的晨曦里摸到了狼藉,想哭、想撞墙的心全有了。
不归累了好几日,睡得比往日沉一些,待起来时天光大盛,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机关花,心间亮敞,才摇了摇传唤铃。
罗沁和萍儿端着洗漱物进来,不归抻个懒腰,问:“小公子起了么?”
罗沁:“公子早起了,依着您的嘱咐,给他国子监告了假,现今正在殿里看书。”
洗漱完,萍儿预备给她梳个发髻,不归笑道:“梳个和我鱼儿类似的吧。”
萍儿梳着她一把黑亮长发叹气:“奴婢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哩,殿下这样好的青丝,素日却全束做了男髻,真是暴殄天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