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当年还是储君,常与长公主微服到此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我爹。”楚思远打断,“那个做了机关蝶,送给我娘的人。”
坊主没有改口:“公子冠以楚姓,乃是当今陛下第四子。这一点,毋庸置疑。”
楚思远手握成拳,额头青筋毕露。
“送机关蝶给浮生的,是名叫于霆的武生。”坊主接着缓述,“当时他初到长丹,贫生拮据,但于机关术十分有造诣,擅长做精巧机关,蒹葭坊以高价收之,一来二去,他也时常出入此处。”
“于霆是在先帝驾崩那一年进的武举状元。储君沿用旧年号监国三年,于霆在此三年为长丹将。储君后登基,元年南境乱,于霆前往故土,”坊主微停,“亦死于故土。”
楚思远沉默了半晌。
坊主又缓缓说:“陛下登基元年,浮生不曾告别,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蒹葭坊。寻之未果,始料未及。”
他低声:“她想去找他。”
坊主没说话,权当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