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今日,有一席话如雷霆万钧,又如风雨润物,隐隐要揭去大雾大梦。
她想,我兴许也有一座牢笼。
只是不够彻悟,最后惯性拿冷智填上。
不归吹了许久凉风,把酣睡的猫送回屋里,整了衣冠,没召宫人在侧,独自前往养正殿。
到那之时,宗帝不知刚见了谁,眉间有不痛快的神色。
不归行大礼,衣袂委地。
“起来,没有外人不必拘礼。”
不归没有起身,抬头看着他:“舅父,不归有事上禀。”
“说。”
“原先,舅父令我自行定夺四弟的惩戒,帝王之言,可还做数?”
宗帝听见一个言字便凝了眉,耐着性道:“朕绝无诳语。”
不归伏下去:“儿臣不才,凝思多日,想到了一个法子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儿臣想惩他,离开长丹,远离繁华,遣去野地磋磨。”
“遣去何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