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归点头,茹姨高兴过后顺势操心起她来:“小姐也该说门亲事了,莫要蹉跎。”
不归便莞尔。
这一路走得她心中沉重又隐秘的雀跃,也知道如此很自私,甚至狠心。
不管了,什么都不管了。
就是想竭尽所能地把能予的都给那两世赤心不变的儿郎,也全自己的私心与彻悟。既然有缘,那便在风雨之前、无分之前全了这段情缘两深。
何况……他那样懂她。
她们很快到了养正殿,等了好一会贾元才出来迎接。不归自己是个药罐子没察觉,一旁的薛茹却嗅到了贾元袖上的药味,思及宗帝身体,唇便转白。
殿中,宗帝十年如一日地在龙案上批折子,清隽温和,永远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。
不归上前行礼:“问舅父安。”
宗帝和颜悦色,声音有些沙:“舅父安,不归快起来。”
他太熟悉这孩子了,很快觉出她脸上暗藏的喜色,他很久没见她这样欣喜了。
宗帝心情也转好,由经年毒带来的病痛也消减许多,笑着问:“不归是有什么喜事么?”
不归扫过殿中宫人,贾元心领神会,挥起拂尘和一干宫人全都退下,让殿中只剩他们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