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琢对他的说法有些难以理解,不过跟随多年,也知道这位的能力,这位既然这样说了,恐怕就不是无的放矢。“照公子的说法,这个凶手出现的很蹊跷,想找到恐怕不易。”
“是不容易,所以要创造条件。”彭希这话似乎是对身边人说的,又似乎是对自己说的,慢慢转身,看向了车墨,“到现在,想必三处案发现场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了。”
车墨略点头。
彭希:“凭我的修为,是无法理解这种作案能力的,所以想请教你一句,如果凶手换了是你,你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?”
车墨默了默道:“我感觉不像是一个人做的。守卫分布四周,又没有集中在一起,动起手来,怎么可能不惊动其他人,肯定会有接连的动静,强大的法力波动也会惊扰了其他人,不可能悄无声息。最大的可能便是一群人同时动手。”
彭希:“如果我猜对了,就是一个人做的呢?”
车墨:“如果真是一个人做的,此人的修为最少迈入了大罗境界。至少,我做不到!”
怕什么来什么,连车墨也挡不住?彭希只感觉后脊背冒出一股寒意,惊的汗毛竖起,脸颊狠狠抽搐了一下,偏头看向了青琢,果断道:“收拾一下,立刻走人!”
青琢愕然:“去哪?”
彭希:“此地不能再逗留了,回伏波城,立刻回去。”
青琢啊了声,“公子,会长交代的事情您还没办完,您不是准备见那个秦仪吗?”
彭希:“会长那边我自有交代,见秦仪有的是机会,不急于一时。此地危险,速离!”
青琢惊疑不定,“公子的意思是,凶手还会再来?”彭希已经走到了案前收起地图,“连续两地的现场都遭到了凶手的破坏,唯独蕴霞楼没有,是因凶手上了表哥的当。而我们却入住了蕴霞楼,住进了表哥死的地方,这不正常。对于极力掩盖的凶手来说,一旦知情,一定会警觉,很有可能会再来,我们已经身处在了险境。”
青琢:“有城卫人马暗中盯着这里…”
彭希打断:“此獠穷凶极恶,冷酷无情,目中无人,你以为他会怕城卫吗?那两具留下的城卫尸体,就足以证明他压根没把城卫给放在眼里,有城卫盯着,你以为他就不敢来了吗?”
青琢:“可昨天到现在都好好的。”
彭希转身,“你忘了我说的,凶手很有可能是孤身一人,没有势力傍身,触觉并不灵敏。我们再逗留下去的话,岂不是等着对方发现?让你立刻就立刻,天黑之前赶快走,不要再废话。”
“是。”青琢只好应下,有点尴尬。
谁知不太言语的车墨出声了,“一切都是你的猜测,若是真的,我倒想见见凶手是何等人物。”
显然都对彭希貌似自己吓唬自己的行为抱有怀疑,一切都是他个人空口无凭的貌似猜测。
彭希扭头看来,沉声道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发现不对还硬碰,是愚蠢行为。车墨,这里以我的意见为主,你若想违背誓言,我无话可说!”
车墨脸颊绷了绷,不吭声了。
青琢快步而去,然走到楼梯口时,彭希喊道:“交代下去,分批撤离,不要惊动潘凌云,就说出去办事,做好布置,不要让潘凌云知道我们走了。”
青琢惊讶,“此地有危险,不告诉她吗?”
彭希:“要钓鱼就得有饵,她不做饵,难道要我们自己做吗?只要把鱼钓出来了,洛天河这个神仙境界的人物怕是不亲自出手都不行了。”
他之前翻看弄来的案情资料时就有所怀疑,才做了手准备,劝潘凌云来此居住,现在从车墨口中确认了,自然要顺水推舟继续下去。
青琢和车墨方知这位劝潘凌云留下没安好心。
“明白了。”青琢应下,迅速离去……
城主府内,横涛守在一堆案卷前翻看着,仍在梳理琢磨案情。
“报!”一名甲士来到,奉上一份书信,“总官,有一封您的匿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