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夜沉声道:“胡闹,对秦氏巨灵神做手脚的事,无凭无据,洛天河凭什么抓人?置仙律于何地,立刻勒令洛天河放人!”
南如:“据我所知,洛天河抓人,不是因为秦氏巨灵神的事,而是因为潘庆和周满超竟敢当众顶撞羞辱洛天河,区区两个商贾,竟敢当众羞辱仙庭命官,顶撞掌握无数生灵的一城之主,简直是胆大妄为,眼里根本没有规矩,怎么处置都不为过!”
晏夜脸颊绷了绷,“南如,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,什么当众羞辱,不过借口而已。我们私下谈话,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。私下里,听我一句劝,让洛天河趁早放人,别闹过分了,周满超和潘庆没事还好,若有事,仙律不饶,到时候娘娘脸面上也不好看。”
南如:“左使认为是借口,那好,是不是借口暂且不论。左使既然私下交心,南如也当不必讳言,敢问左使,参与仙庭竞标的秦氏巨灵神被人做手脚,有外人胆大妄为把手伸进神卫营,是谁干的?”
晏夜:“无凭无据,我如何知道是谁干的?”
南如:“大家同样心知肚明,十有bā • jiǔ就是潘氏和周氏,凭据什么的,有些事情需要证据吗?没有证据,就能放由某些人胆大妄为吗?这事瞒不过有心人,仙庭在盯着,整个仙界的有心人在盯着。
区区两个商贾,就敢把手往神卫营里伸,只要没证据就能逍遥法外,前车之鉴,若以后人人效仿怎么办?不知诸神虑是不虑?左使认为上面能纵容这股歪风邪气?若这次让潘氏和周氏无恙乐呵呵脱身,打的是谁的脸?
洛天河此时指责潘庆和周满超顶撞羞辱,且有人证,不管真假如何,在事情真假未明之前,左使此时让我勒令放人,真的合适吗?左使若非要让我这样做,我自然要给左使面子,但左使真要这样做吗?如若公虎家族和相罗家族都不吭声,难道左使真要在仙庭或者陛下的注目下跳出来干预此事吗?这样真的好吗?
假如洛天河真是栽赃陷害,面对两大家族的强势,洛天河为何又敢这般行事?洛天河为人保守,极守规矩,却敢做这样的事,这背后不值得深思吗?还望左使三思!”
晏夜沉着脸,不吭声了,目光闪烁不定……豪宅灯火璀璨,酒足饭饱后的两人坐沙发上,诸葛曼挽着罗康安的胳膊依偎着,一起看视讯光幕里的罗康安接受采访的节目。
诸葛曼一脸幸福模样,升职加薪什么的,认为眼前的一切都好,认为会让许多人羡慕,却不知背后一群非议。
施法疗愈了几天的肋骨好的差不多了的罗康安则有些躁动,有些不想呆在家里。
他很少这么老实,本就因为竞标憋了好多天,不出去花天酒地感觉实在是对不住自己。
尤其是自己出名了,估计出去后面对姑娘们有不少的优势,应该能手到擒来。
老毛病犯了,越想越想出去。
至于身边的诸葛曼,他是做好了分手准备的,估摸着雪兰的事爆出来后,应该能顺理成章。
但现在的身份好像不同了,轻易甩了诸葛曼似乎影响不好。
也因此,秦府家宴的时候,他才趁机向秦道边开了口,结果如愿,诸葛曼升职加薪高兴的很。
这样一来的话,他琢磨着就算分手了,也算对得起诸葛曼了,起码在外人眼里看来诸葛曼也不吃亏。
他现在开始有点注意自己形象了。
正因为开始注意形象了,看到了视讯光幕里自己接受采访的画面,风度翩翩、道貌岸然的样子,他又有些左右为难了,再出去花天酒地合适吗?
一边是自己的欲望,一边是自己的形象,渴望被人尊重的他,好为难啊!
他现在是真的纠结了……
周府,接到召见通知的彭希急匆匆来到公虎召暂住院子的大厅内,静静等候着。
他不时看看外面,能看到院子门口寝食难安、焦虑徘徊的一个美貌妇人。
妇人名叫韩清儿,是周满超现在的女人,身份类似柳君君在秦道边身边。
周满超遇上了这种不幸,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,试问韩清儿如何能不着急,她也想进来,但未经允许擅闯公虎召的住地她又不敢,只能是在外面焦虑等待彭希带回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