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。”他扇了扇空气,又捂着嘴小声咳了会儿,砸到的半边身体一下痛得都麻木,过了几分钟才稍微好受一些。
这罪没有白受,房梁上有两处规整的摩擦痕迹。
两处,即是说,除了次孙,还有一个人吊在这里。
不,或许不是‘人’。
若是活人,吊死的时候,因为痛苦,多少会有挣扎举动,这就带动了白练,在房梁上留下许多轻轻的擦痕。但是这两处摩擦痕迹都十分规整,仿佛吊上去的东西完全没有挣扎的本能。
趴在地上的任逸飞抬着头,他的眼睛微微睁大,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影子,安静无声地套在一根白布上。
一双妇人的小脚挂在他的面前,一动不动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战五渣,官方盖戳。
阿飞:……不是,没有,你胡说!
第7章喜丧(7)
任逸飞抿着嘴唇,心里已有了基本判断,只是需要验证。
正要起来,他眼尖地看到门下缝隙处一双黑色布拖鞋,鞋面是碎布拼凑的,鞋底一厚一薄。
春枝婆婆的鞋子?
战五渣的任逸飞扶着腰回来了。
他坐到凳子上,准备等天亮。天亮了他总能出去转转吧?说不定能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?
任逸飞满心期待。连着见了两个黑夜,他想见见白天。
“喔喔喔——”
伴随着清亮的鸡鸣声,任逸飞眼睛一弯:天亮……?
这双讨喜的眼睛弯到一半就凝固在脸上。
整个灵堂扭曲了一瞬,就像是电视卡屏了。再恢复正常的时候,前面的阿亮神清气爽,笑着对他说:“阿飞又来守夜啦?”
任逸飞:……
又?
什么又?
你看着我的熊猫眼再说一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