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?”青年握住刀柄的手一紧。
杜栖迟一摆手,青脊中人得令,同时还刀入鞘,屏息静待她的吩咐。
好事之人大多想看戏,巴不得燕鸣远与青脊指挥使打一架。毕竟杜栖迟的祖父,和燕鸣远的父亲相争数十年,未能分高下;但也有人记起他们两家千丝万缕的牵扯,不敢多言。
杜栖迟在众人注目中轻巧下马,前行数步,对燕鸣远抱拳俯首行礼。
“小七见过师叔。”
她的嗓音异乎寻常的沙哑,如像磨砺过,全然不似出自少女之口。
板着俊脸的燕鸣远,眸底闪过一丝歉然,转瞬即逝,又淡淡出声:“小麻雀,好威风!”
杜栖迟垂眸,“小七不敢。”
燕鸣远足下一点,轻飘飘跃至她跟前,狡黠而笑:“还要我滚吗?”
“下属多有冒犯,请师叔恕小七管教不力之罪。”她恭敬垂首。
燕鸣远睨视那青年,闷声道:“那家伙是谁?干嘛直呼你的名字?”
杜栖迟清了清嗓子:“回师叔,这位是我杜家庄的师兄顾起,也是青脊同僚。若无旁的事,请容许小七先办正事,晚点再向您请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