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当中藏有价值不菲之物,她放心不下,领了丫鬟,亲自监督仆役搬运。
进门前,杜栖迟最后那句话恰恰飘入耳中。
什么?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。
明晚?绘一画像?为杜栖迟?作画,为何要挑夜晚?诸多不合常理因素堆砌在一起,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这冷若冰霜的指挥使,该不会被容非的皮相勾住了吧?
容非蓦然转头,见秦茉站在门口,踟蹰不前,他抽离的心倏然狂跳。
当着秦茉的面,答应一女子的邀约,意味什么?
拒绝?冲那句“贺七爷”,杜栖迟显然不是找他画像,更像要借机问话,他如何婉拒?
痛定思痛,再耗下去未必有好结果,他勉强一笑:“难得杜指挥使有此兴致,容某定当从命。”
“那……”杜栖迟眼角如有诡秘隐笑,“明晚戌时过后,有劳容先生,亲赴秦家东苑撷翠堂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容非退无可退,唯有强笑应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