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入腹,豪迈之气随热流涌向四肢百骸,她回眸注视惶惑不解的容非,浅浅一笑:“说到旧账,那日东苑的账,我也要与容公子好好算一算。”
东苑?容非本就因酒力而困顿疲乏,被她这句话跳跃的话闹得有点懵。
在东苑住了大半月……他们接触数次,她要算哪一笔?
秦茉搁下酒坛,看似无意地以白玉般的手指蹭去红唇上的酒滴,突然快步回到他身前,眸光灼人,右手毫无征兆地拽住他的前襟,猛力推搡他。
倘若在平日,这点力气推不动容非,偏生他酒意犹在,又被她的猝不及防而惊到,随她粗暴的动作后退,遭木榻一绊,人便跌坐在软垫上。
如堕入一团绵云。
这是在报那夜被抵在廊柱边的仇?
容非正想笑,下一刻,秦茉俯身而近,抬膝压住他的大腿,左手纤指捏住他的下颌,迫使他仰起头,与她对视。
气势汹汹!她该不会想暴揍他一顿吧?
四目相距不过一尺,双方脸色均红得不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