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茉被他逼至墙角,涨红的俏脸正对花栏墙,鼓起腮帮子,憋了半日,挤不出一句话。
这人,坏透了!
“墙壁有那么好看?”他侧过头,窥探她脸色。
她扭头回避,啐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……不穿衣裳,成、成何体统!”
他恶作剧似的往她耳朵吹气,“那……晚上黑灯瞎火、不穿衣裳,你没意见吧?”
“晚上……谁谁谁管你!”
“晚上你不管,谁管?”他悄然圈住她肩头,以下颌蹭她的发髻,哼哼而笑。
突如其来的拥抱,且又在院落里,他的气息因薄汗之故,比任何时候要浓烈,秦茉有一刹那意识全无,僵立在地。
幸而,她自始至终记得,容非有暗卫随身。
此等亲昵之举,被人瞧见,她如何自处?
一手隔开他的臂弯,另一只手以手肘撞向他小腹,她从他怀中一钻,动作迅捷,脚步滑动,飘出半丈之外,用出乎他意料的方式逃脱,
“保持距离,以礼相待!”她双臂摆了个防御姿势,如像防备洪水猛兽,明眸直视他的脸,余光偷偷扫向他肌肉的线条,颊畔红云更盛,补充道,“穿好衣服!”
容非被她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,顺手从竹椅上扯了块软帕,擦了几把汗,直接披上青白色外袍。
“你让丫鬟送两卷画过来,自己跑去与贺……那小子玩耍,什么意思!”他一边系上衣带,一边淡声发问。
“吃醋了?”秦茉粉唇蔓出浅笑,转念,又道,“不对啊!你怎知贺公子也在……?你派人盯我?”
“那倒没有,”容非闷哼一声,“我想,没来得及。”
“真信不过我?”秦茉烦躁顿生,耐着性子辩解,“最初他表妹来邀,我事前不晓得他会去。”
“不是信不过你,我信不过那俩小辈。”容非挪步至她身前,轻挽她的手。
“哪来的小辈?”秦茉终归不愿在外与他有过多肢体接触,趁势甩开他。
容非被她无情唾弃,怏怏地吐了句,“他们……幼稚。”
“明明最幼稚的是你!”秦茉忆及他各种无聊行径,忍不住拿手指戳他,“还有,干嘛光膀子躲在花架后吓唬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