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掩上院门,褪下累赘长袍,随意甩到一边,沉声道:“咱们继续。”
南柳从屋后疾行而出,沉静面孔紧绷,朝容非一躬身,步子挪移,飞身扑来。
……
夜里,容非闲坐灯下,周身酸痛,手里拿矬子,慢条斯理打磨一球形黄杨木。
他必须以重复动作,才能缓解心中翻来覆去的焦虑。
昨夜与燕鸣远详谈,容非没敢全盘托出,但从对方的坦荡态度来看,这少年对秦家、对他,并无恶意。
燕鸣远催促容非,尽快与秦茉成亲,并离开长宁镇。
容非单凭这一点,已知悉燕鸣远所知内情,比他想象的,多很多。
秦茉对这少年招认了?招认了哪些?
三更半夜,两个大男人,在一封闭房中,互相猜忌,互相试探了一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