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酒,谢姑娘体贴。”
二人隔桌而坐,偶有杂役奔进奔出,未敢朝他们多看一眼。
容非细听外头的吆喝声,随口问道:“我来时瞧见大伙儿不停搬酒,好像还雇了车?”
“嗯,前两日,得了一笔大生意。”她微垂眸光悠然转向他的面容,眼中并无欢愉,反而微露审视。
“好事啊!为何还闷闷不乐?”
她低叹道:“一下子……订了我三分之一的库存。”
“这……这倒不是好事,你怎能随便答应呢?”他长眉紧蹙,凝向秦茉的眼光掺杂了疑惑与忧虑。
秦茉神色瞬即变得复杂,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。
容非见她不语,收敛了最后一丝笑容。
“你最懂酒,酒不同于别的,筹备、酿造极为费时,某些种类还得等到特定季节,年份越久越可待价而沽;你是急着要银钱还是怎么的?再说了,与你长期合作的酒馆、酒楼、饭肆会否受影响?”
“客人不着急,我命人先送一半,其余的分批。”
“谁介绍的生意?”容非长指成勾,轻叩木桌。
“没,”秦茉摇头,“我起初以为是……有人专程搞鬼。接触下来,对方似乎没恶意,痛快付的全款,还给了很长的周转期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