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冷水冲刷全身,他的意识更为清晰,但左手麻痹感尚存,不由得慨叹他这多灾多难的左手。
仔细回想,匣子里的针当真厉害!秦茉见他捡匣子时,表情极为古怪,随后喊了一句,“正对他扳动机关”。
她如何得知那玩意藏有暗器?
看来,此物或多或少与她有关。
洗浴完毕,屏退下人,容非端坐床前,轻吹一声口哨。
屋顶当即传来两声短暂回应。
“下来。”容非理了理衣裳。
矫健黑影跃进房内,如鬼如魅,正是南柳。
南柳进入贺家五年后,成为拔尖护卫,与北松暗中轮流守卫容非,已达十年之久。虽每日相随,却没太多交流。反倒是来长宁镇,容非交际圈大大缩小,楚然又不在身边,无需南柳成天藏匿,主仆二人偶尔扯上两句。
“南柳,谁带走了刺客?”
“越王。”
“越王?又来了?”容非一惊。他暗觉越王的目标并不是秦茉,但终归未曾证实。
回想秦茉之言,他又问,“秦姑娘是否已知对方身份?”
南柳点头。
越王可是知晓容非乃贺家家主之事,不晓得有否跟秦茉谈及?依照秦茉刚才的情态,按理说,尚未知情。
容非虽知,从寡言少语的南柳嘴中套话,必定问不出所以然,仍忍不住道:“他们说什么了?”
南柳摇头:“听不清。”
容非料想他怕被对方觉察,不好紧随,遂吩咐他,速去速回,连夜让东杨调动其余护卫。
南柳在容非默许下,拿走桌上的芝麻饼,悄然消失在暗沉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