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觉得,此为开启匣子之关键?”容非丝毫不松手。
“多说无益,”秦茉低叹道,“我悄然来取,只是有所怀疑,想碰碰运气罢了,本不欲被你觉察。”
她心下惶然,无从辨别对错。
如若打得开,证明她和他确有渊源,究竟是好是坏?
或许,她会考虑冰释前嫌,共度难关。
或许,他们将被捆绑在一起,沉入旧案渊底。
院落中几声奶猫叫声时断时续,房内灯影幢幢,气氛如凝。
秦茉迟疑须臾,却觉有半日之久。她把妆奁轻轻放在案上,从领口处翻出系有钥匙的细绳。
容非伸手助她取下,把钥匙攥手上,表情复杂。
二人打开妆奁,一层层揭起内格,旋扭金色小鸟铜雕,掀开木板,露出金属铸造的暗格,以及那扁型小孔。
他们并未迫不及待去开启,而是互望对方。
秦茉怔忪不安,温言道:“我瞧过暗匣的标记,内有毒物,虽说时隔多年,未必能致人于死地,可我不想连累你,你是否要回避一下?”
容非怒火上冲,又不乏委屈:“秦姑娘!在你心中,我到底糟糕到何种程度?何以每一次有危难,你都急于将我往外推?我当真懦弱到不值得你信任托付的地步?”
假如钥匙能打开这匣子,证明内藏的还会有父亲的遗物!
这事怎就跟他没关系了?
她中毒了,他还能独活?
他不顾一切,抬臂挡着她,直接把钥匙插进扁孔中。
秦茉倒抽了口凉气,只见容非手上拧了拧,眉头也拧了拧。
无毒|药喷溅,但也没能开启。
秦茉挤开容非,快速夺过钥匙,亲手试了几回,暗觉这钥匙看上去符合,实则太薄,且不受力,再拧恐怕会断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