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时,她已不大记得自己说过什么。
不愉快的情绪随泪水消散后,她身心舒畅,欢喜愉悦,似乎觉得被青脊扣押了也没多大的事。
她活着呢!
所处房间与昨儿大不相同,虽无窗户,但床铺、衣橱、书案、妆台及各类物品一应俱全,早食、午膳皆十分丰盛,她顿时觉得,杜指挥使待她真好!
分不清白天黑夜,她翻了翻书,正觉无聊,房门忽然被打开,杜栖迟站在门边:“秦东家,我想与你聊聊。”
秦茉深觉她异常客气,忙起身笑而招呼她落座,如像主人家一般,给她倒茶。
杜栖迟见她眸光流转,随她而显现笑意,曾冷成冰的面容,流露满满的友善。
秦茉从头到脚无处不散发喜滋滋的光,尽管她也想不明白,有什么好高兴,可她就是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杜栖迟没问钥匙的事,只是跟她闲话日常。
她们二人本不相熟,最大关联,无非是杜栖迟住在她的东苑,且都认识燕鸣远。
聊着聊着,秦茉将盘踞多时的疑问道出,问杜栖迟为何找容非画像,容非究竟画了什么,能被她夸赞“七爷画妙,人也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