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痛呼一声,扭头瞪视容非:“你掐我作什么!我又没说你的傻事……”
“咳咳,”容非干咳数声,“我没干过傻事,大家赶紧吃饭,菜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秦茉捂嘴笑道:“还敢说自己没傻事?以为我忘了?上回,你差点被人抓去当压寨相公……”
容非恨不得堵她的嘴!最好用他独有的方式。
东杨、南柳等人不约而同齐刷刷盯住他,眸底掺杂着惊惧、愧疚、震撼与无奈。
压寨相公?自家七爷不让他们跟随之时,竟出了这么大一桩事!哪个土匪流寇胆敢绑架贺家家主?活得不耐烦了?
东杨重重搁下杯盏,一跃而起,怒道:“谁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
“别听她胡说。”容非摆手命他们坐下。
秦茉委屈,瘪嘴道:“谁胡说了!若不是他们说你好看,要绑去给妹妹们,我才懒得救你。”
这话信息量大,八卫瞠目结舌,不知该哭该笑。
容非自问作再多的辩解已无用处,以手指搓揉额头,垂首凑到她耳边,轻声道:“求你了,给我留点面子,成不?”
秦茉试探性地问:“要是我说‘不成’,你会怎样?”
容非左手悄然固上她的纤腰,语带威胁:“直接把你逮回屋里,生、吞、活、剥,以泄心头之愤。”
他这番话压低了声音,可在座皆是高手,耳力非凡,即便不能一字不漏听完整,也可凭片言只语猜了个大概,个个禁不住面露诡异微笑。
东杨记起初来长宁镇时与南柳的对话,笑道:“长大了?”
南柳长眸滑过一丝笃定,默然点头。
秦茉被容非恐吓完毕,稍稍安静了些,烧着耳朵,埋头吃菜。这顿庆贺的午膳便在容非的窘迫、秦茉的羞赧,八卫眉来眼去的偷笑中结束了。
饭后,众人歇息了一会儿,活动筋骨,比划拳脚。八卫互相切磋乃常态,除了北松藏身树上护着容非,南柳在廊前折腾着什么,余人两两对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