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鸣远对她说过,盗门那人在得悉秦茉为“风影手”后人时,多次到这一带窥探,曾与越王留守的护卫交手;因青脊入住东苑,那人更不敢逗留,偷偷离了长宁镇,后趁杜栖迟赴饶州、秦茉回家,那人试图进秦园,被北松打跑了一回。
在她毫无警觉的情况下,这身份地位的两位爷,不动声色,暗中派人守护秦家。
想到此处,秦茉莫名同情越王与容非。
他们所求的,始终未得。
大抵是因心里念着容非,步伐不自觉走出街巷,上了石板桥,等她回过神来,人已身在长宁河南岸,离容非那宅子的巷口,仅余数丈之遥。
月华弥散幽光,清浅映照出勾勒檐角墙帽的高低错落,亦清晰照出巷口停靠着一架气派的杵榆木马车。
车身四面包裹粉色丝绸,窗牖精致华美,马儿膘肥体壮。
那是孟四小姐的马车。
作者有话要说:
【正文大概还有3-4章,就是大家最近不爱留评了,我好桑心~哭唧唧~】
特别鸣谢:读者“AckeeDylan”,灌溉营养液+1谢谢小仙女~(≧▽≦)/~一瞬间,秦茉鼻翼微酸。
正因为这酸涩感一点点蔓延至心上,使她确切认清一事——她舍不得将容非拱手让人。
可她……似乎一次又一次推开了他。
从白塔村的茶田,他初次向她求亲,她以“有婚约”为由搪塞,到后来悄悄在心中接纳了他,却含混不清地给了半句承诺;在秦园,她为妆奁之事与他冷战,后又因他隐瞒身份而撵走他;即使前些天,他孤注一掷从杜栖迟手上救了她,她仍旧将他拒之门外。
自作自受。
他们都一样。
薄薄纱云半笼烟月,流光渗往人间,照得人心忽明忽昧。
骤风四起,秦茉衣衫单薄,耐不住秋凉阵阵,意欲抽身回北岸,巷道中依稀传出人声,恰恰源自容非那宅院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