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其败露后,手下指挥使,不论有否参与谋逆,皆被抓捕,审问过后,杀的杀、囚的囚,红玉一脉从此不复存在。
龙平是昔年为数不多的逃脱者之一。
这些年,青脊从未放弃过追捕他和他的同伴。
并非有确切证据证明他心存反意,而是他和同伴在逃亡时,带走了青脊的密匣。
其同伴有三四人,当中包括神偷“风影手”和负责绘肖像的容业,也就是容非父亲。
十多年来,容非断断续续从母亲口中获得的信息,并不完整。
他只知父亲生前为密探组织服务,莫名其妙被当作逆党余孽,死得不明不白;也只听说父亲常去长宁镇,为镇上设计过不少建筑,与秦姓好友走得很近,除此以外,几乎一无所知。
直到这桩旧案重新掀起,他才从各处搜集、拼凑了信息,得悉部分隐情。
但父亲死于何人之手?被谁出卖了?为何要带走青脊的密匣?他们这一组人,是否真的参与谋逆?他茫无头绪。
此番,重见父亲曾经的上司,容非与秦茉皆有类似的疑惑和激动。
龙平自知戴罪之身,没敢和宣婆婆、秦茉打招呼,只悄然扫视而过,木然立在台上方桌边。
杜栖迟踏前数步,捧出一个由黑布包裹着的方型物体,掀开黑布后,露出尺余长的黄花梨木老妆奁。
妆奁顶部嵌镜子,四周漆金百鸟朝凤雕刻栩栩如生,正是秦茉惯用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