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期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，突然感觉高中的记忆像是被压在角落蒙上灰，有种仿佛与现实分隔开的差异感，稍一回想便会恍然。
但他很快敛去了眼中的神色，想了想说道：“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的学生？”
他觉得？他当然会认为那时的陆以期跟现在没有太多的差距。
然而话出口，却变成了，“任意妄为？”
陆以期显然也惊讶了下。
忽略心中因想法与说辞冲突的突兀感，洛余生刚想说他开玩笑的，就听陆以期略带惊讶地说道：“你还真没说错。”
啊？
洛余生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茫然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“任意妄为”四个字，陆以期怎么就还认可了。
要说游刃有余、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总在少年时是个任意妄为的人，易盛上下谁能信？！
但陆以期就是承认了。
陆以期回想到那时的自己，心中徒然闪过一阵不真切的怪异。
陆以期：“你呢？是不是那种老师眼中的乖学生？”
“我不乖。”洛余生潜意识排斥这个字。
他不喜欢身上被用上乖这个字，有时候乖不代表什么，只是“好管、不麻烦”的另类指代。
“好，你不乖。”陆以期的声音带上明显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