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君则见他神色严肃,不由也正色询问:“怎么了?”
戚朝云将那封信抬起来,刻意压低了声音,道:“皇上的信。”
他话音未落,濮阳靖已伸出手,直接将那封信拿了过去。
裴君则略有惊讶:“皇上?”
戚朝云点头道:“皇上要来了。”
张小元手中画笔一顿,有些讶然地睁大了眼睛。
皇上?那个给濮阳靖写乱七八糟的台词,弄得濮阳靖和戚朝云到现在也洗不清的狗皇帝吗?
皇帝不在皇宫里待着,跑到这么远的小县城里来做什么?
张小元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皇上来做什么?”濮阳靖果真也是一惊,“他并未和我说过此事。”
“你看信。”戚朝云道,“他或许是怕你阻止他,所以才不曾将此事告诉你。”
濮阳靖低头匆匆扫了几眼那封信,挑眉微愠道:“真是胡闹。”
戚朝云苦笑:“如今说胡闹也来不及了,皇上已到临县,最迟明日中午,就该抵达凤集了。”
裴君则不免问:“皇上来此处做什么?”
“还能做什么?”濮阳靖将那封信揉作一团,咬着牙道,“自然是为了他的那位‘血缘兄长’了。”
裴君则忽而笑了笑,道:“看来你是杀不了他了。”
濮阳靖侧目看他一眼,眸中警示意味甚浓,可他很快便恢复了普通神色,冷淡道:“既然皇上已确定要来了,还是提早做准备吧。”
戚朝云点头:“放心,我已经吩咐下去了,此番皇上是微服私访,你我三人知晓便已足够,对外人切不可多言。”
“我先带人在附近转一转。”濮阳靖又叹了口气,“既是皇上来了,就绝不容有失。”
张小元目送濮阳靖离去,心中很是紧张。